greylantern（存文站在简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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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 这章很短，下章完结。

走廊窗口外面是铅灰色的云层，这一年入冬时的天气特别糟，连着几星期都没有完全放晴。不过至少雪是渐渐小了，Curufin听到当班的护士闲谈，说大概不久就能看到太阳出来。

他跟着护士慢慢往前走，一条腿还有些瘸，不时需要用胳膊撑一下墙来平衡自己，身后跟着一小队持枪的警卫。这里是与Taniquetil下属若干个部门定点合作的医院，很多在任务中受伤的公务人员或是嫌疑人会被送过来，这些医护人员对此种景象早已见怪不怪了。护士一直走到接近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，推门进去看了看，然后出来在门上挂了一个“探视中”的标签牌，转过身面对他。

“他恢复得不错，比医生预想中的好很多。”她说，“应该说他现在随时都有可能醒来，如果你待得久一些，说不定就能跟他说上话。”

“是么，”Curufin笑了笑，“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了。”

他转向身后的警卫。“十五分钟。”他们中的队长说，给他打开了手铐。

“不怕他逃跑么？”他进门的时候，有个队员问道。

“看他的眼神。”队长低声说，“像这样的人连活着的目标都没有了，是不会想着逃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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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反手关上身后半透明的玻璃门，面前的病房挺宽敞，天光从对面墙上的窗户透进来。Finrod躺在房间中央的床上，闭着眼睛，他的手臂上还可以看到静脉输液的针孔，但身上并没有插着针或是管子。病床周围环绕着不少东西，看上去都是礼物，写着Orodreth名字的果篮，Galadriel送的全息投影音乐盒，还有N组的几个实习生，Finduilas、Celebrimbor和Gil-Galad一起送的硕大的花束，中间插着小熊玩偶。他把堆在床边椅子上的一些更小的花束移开，拉过椅子在床头坐下。

“后来我弄清楚了。”他开口说，“Tyelko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我搜刮了他的轻武器储备，他放心不下。但他其实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我……直到Lúthien先找到了他。”

他的声音很低，年轻人静静地躺着，没有反应。他也不在乎，自顾自地说下去：

“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。”他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，“她虽然已经离开了提里安城，但还是暗中关注着这件事，在最后一刻赶了回来。不过现在Sauron被逮捕，Tol-in-Gaurhoth也被再次查封了，她大概终于可以安心离开，和她的男朋友过小日子去了吧。

“只要他们到得再晚几分钟，一切就会不同。他们的搅局浪费了太多时间，而且也不会允许我再去实施破坏Ilúvatar系统的行为，所以我只好去救你了。但是后来躺在病床上的这些日子里我还是想到，如果当时真的做了那个选择，大概这次真的不能不感到后悔吧——或者这样也不错，让我没有得到后悔的机会。”

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热，四下安静，只有通风设备工作的微弱声音。天光落在Finrod的睫毛上，照得近乎透明，年轻人的呼吸平稳，看上去十分安宁。

“其它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了。N组会负责这次事件的善后，对安格班成员的清剿还在继续，逮捕Sauron不能彻底消灭他们，但会让他们元气大伤。当然……这些都已经和我无关。”

他想了想：“或者还有一件事是你会想知道的——刚才我上来的时候，发现Ambaráto和你的那位朋友在来看你时遇到了。他们似乎决定重新讨论一下当年分手的经过，希望他们进行得顺利。”

接下来他没有再说话，沉默地坐了一会儿。然后他站起身，低头看着Finrod。

“这些年来你亏欠过我，我也亏欠了你。这种东西算不清楚，也没有必要去算，它们对现在的我来说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既然如此，就算是两清好了。”

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对方的脸颊，但在碰到之前改变了主意，收回了手：

“从今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吧。除非……”

他笑了笑：“如果你有兴趣知道，我这个自Melkor以后对Ilúvatar系统构成最大威胁的人，在议事会的审判中得到什么结局，或许可以来看一看。”

关上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，年轻人仍然安静地躺在洁白的床铺上。他转过身，队长重新将手铐扣上他的双腕。

“可以了？”他问，Curufin点了点头，走到他前面。

—tbc--- 

2016-6-9 v6

2024-1-6 出本版